向阳

 

把生命与热爱献给学生

——记光电工程学院向阳老师

 

李彧涵 孙悦

 

 

时间:1221日星期一

地点:东区三教507

天气:晴

课程:应用光学

老师:向阳

 

一提到“教授”两个字,不少同学会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一个头发斑白,衣着朴素的花甲老人拿着书,一板一眼地对学生进行深奥晦涩的理论知识教学。

其实不然,我认识的这位教授,身材微胖,皮肤黝黑,穿戴也不讲究,就像公园里每天打太极、遛鸟、下棋的大爷,脸上始终挂着憨厚的笑容。他就是我的“应用光学”课老师,向阳,一个在长春理工大学“土生土长”的中年教授。

第一次上这门课时,我紧赶慢赶到教室,一抬眼便看见讲台旁边站着一个身着藏青色毛衫,留着板寸头发的中年人。他一边和坐在第一排的学委说些什么,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棕色鸭舌帽。这样一位朴素的中年人就是传说中的向阳教授?我和身边的朋友相视一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比学生提前到教室”“不用麦克风”,他的一举一动彻底打破了我们心中对“教授”既定的印象。

没有任何开场白,也没有多么洪亮的嗓音,一句“大家翻开课本”,便将整个教室的学生拉入课堂。“咱们的书只是一本参考书,如果大家局限于书上的内容,或者仅仅为了考试,那么学习也就没有意义了。”他半撑着讲台说道。熟悉向阳老师的人只要听见这句话就会迅速明白他又要开始例行工作——回顾上节课的知识点和习题。而与此同时,必定会有学习好的学生抢先说出:“老师,我记得上节课的习题。”随即,大家便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教室里的气氛也渐渐热了起来。

细心的同学会发现,在向阳老师的“应用光学”课堂上,课本普遍存在一个现象——前面的书页比后面的破旧,教室里最频繁出现的不是窃窃私语声,而是“哗哗”的翻页声。而这一切都源于他的一个小习惯——在讲解书本知识时必须联系前后内容,挖掘各个概念之间的关系,并总结出其中的差异。这种前后对比的教学方式,让我们牢固地掌握了诸如“流明”“光通量”等名词的含义和应用。

除此之外,他最喜欢的一项工作就是让我们尝试着利用新学的知识解读之前的习题,若是答案不尽如人意,便亲自板书讲解。他将平生所学用洋洋洒洒的板书和平稳的嗓音描绘出来,我们在聆听中慢慢沉入光学的世界。

随着课程的深入,向阳老师在我心中的形象愈加丰满起来。他主动和学生聊天,他习惯于半撑着讲桌,他能徒手画出标准的圆弧,他擅长将理论联系实际……在提到“相对孔径”这个概念时,他向我们详细讲述了摄影系统相关接收器胶片、CCDCMOS的发展,800万像素CMOS的概念,以及像素大小与光学系统相对孔径的关系,使我们对实际摄影系统有了更加全面深入的了解。自然而然地,那些对摄影有所涉猎的同学脸上顿时出现恍然大悟的神色。诸如孔径角与汽车灯反射镜,朗博辐射体与球形灯和电炉丝,一个个贴近生活的实例被他信手拈来。渊博的学识加上丰富的阅历,他把自己对光学的热爱与所思所得毫不保留地传递给我们。

四十五分钟匆匆而逝,向阳老师走下讲台坐在教室的一角和我们攀谈,他的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很难想象,一位同时负责研究生和本科生教学工作,还要不间断从事科研的大学教授,竟然没有想象中的“老学究”一般的生硬刻板,倒更像是一位亲切随和的长辈。闲聊时他偶尔提起自己在科研过程中遇到的种种新事物,诸如“雪地镜”“照度计”“同轴光源”这些我们不甚了解却倍感好奇的名词,不知不觉间将我们这些光学道路上的“门外汉”引进了门。这位时刻面带笑容的长辈,把知识像春雨般撒落在我们的心头,润物细无声。

如今,这学期的“应用光学”课已经告一段落,我才知晓向阳老师患有尿毒症,而且病症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和我们食堂、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不同,他得凌晨前往医院做透析,然后要在早上8点前赶回学校讲课。难怪他上课总是半撑着讲桌,他额头上偶尔会有细细密密的虚汗……

想起这些,我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脑海里盘旋着向阳老师的笑容,像一朵开得灿烂的向阳花,意气风发地彰显着它的快乐、信念,还有荣耀……